第346章不太對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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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6章 不太對勁
“駕。”
馬蹄聲來得又急又響，伴隨著大聲的呵斥“讓開，讓開”，街道上的人群只來得及匆匆瞥一眼，就開始四散逃竄。
“快讓開。”
就在一個路口，從右邊突然竄出一個人。
跑在最前面的五皇子立馬就勒住了韁繩：“籲。”
馬兒擡起前蹄，嘶鳴了起來，一面旋轉身體停了下來。
竄出來的人不是別人，正是蕭家第四代長孫蕭楚。
“公子爺，您沒事吧？”文禮跑到蕭楚身邊，扶著他站起來。
蕭楚看了一眼磨破的袖子，手臂隱隱作痛，還有點濕潤的感覺，應該是流血了。
“我沒事…”
“餵，小子，你長眼了沒有？沒看到五皇子的馬來了？”五皇子身邊的侍從德利沖著蕭楚大聲呵斥。
聽到是五皇子，原本還想破口大罵的文禮頓時就噤了聲，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。
蕭楚先是恭敬地給五皇子作揖：“見過五皇子。”
然後挺直了腰板，正色說道：“這是朱雀大街，陛下曾言令除了緊急軍情，任何人都不得縱馬騎行。
“敢問五皇子，您是從邊關回來？還是您手裏有緊急軍情要急著進宮呈給陛下？”
說到這裏，蕭楚頓了一下，望了望身後，又道：“不對啊，看你們的方向，是往城外去的，難不成陛下也在城外？”
德利大罵：“小子，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，我們五皇子要做什麽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嘴。”
蕭楚聞言冷笑：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何況是皇子，你們縱馬上街，破壞了多少百姓的東西，傷了多少人，就這一點，就足以讓你們進大牢，我要去禦史臺告你們。”
眼前這小子不過十幾歲，看其裝束還未及弱冠之年，沒想到面對最有權勢的五皇子，他卻不卑不亢，有理有據地為百姓討公道。
德利有些詞窮了，他求助似的看向了五皇子。
“嘶…”
五皇子座下的馬兒突然發起狂來，不停地扭動身體。
“殿下…”
眾侍從們大驚失色，連忙上前去幫忙，但五皇子的坐騎乃是一等良馬，尋常人根本就進不了身，一眾人只能幹瞪眼。
“嘭。”
五皇子被坐騎甩下了馬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，馬兒趁機跑出了人群。
“殿下。”
眾人忙不疊地去扶五皇子。
五皇子臉色慘白，緩緩地伸出手指指向蕭楚：“這人…驚了我的馬，把我摔了下來，把他抓回去，我要治他罪。”
德利聞言第一個就沖了上去，一把扣住蕭楚的雙手，“好啊，小子，原來你是早有預謀，竟敢行刺五皇子，你死定了。”
“我沒有，你們冤枉我，明明就是他自己被馬摔下來的。”蕭楚不服，大聲辯解著。
可惜沒人聽他的話，依然把他綁了起來。
文禮見勢不妙，轉身就跑。
德利想去追，卻聽見五皇子叫了一聲“哎喲”，他立刻腳步一轉，又回到了五皇子身邊：“殿下，你忍著點，我馬上送你回府。”
“快去宣太醫。”
……
“不好了，不好了…”文禮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常青院。
高嬤嬤呵斥道：“慌慌張張的，沒規矩，還不快下去，別驚著老夫人了。”
文禮“噗通”跪在了地上，喘著粗氣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見高嬤嬤又想訓斥，蕭老夫人擺手制止她：“算了，讓他喘口氣，把話說出來。”
文禮深吸了兩口氣，平覆了心跳，迅速說道：“楚少爺被五皇子抓走了…”
“什麽？”
蕭老夫人驚得從榻上站起來，緊緊地盯著文禮：“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“表哥！！”
看見童莫康，甘露雙眼一亮，臉上因激動而染上緋紅，她朝著童莫康跑過去，腳步輕盈歡快。
童莫康先是一楞，而後避開她伸過來的手，退到一旁，讓出道路：“表妹。”
甘露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，神情變得失落，沈默片刻之後，她鼓起勇氣問道：“娘說表哥要與我解除婚約，是真的嗎？”
童莫康心中劃過一絲不舒服，面上平靜地說：“表妹，當時只是娘與姨母口頭上的約定，也沒交換庚帖和信物，我們並未定親，也就沒有婚約。
“何況，我從小都是把你當做妹妹，並未產生過其他的想法。
“若是從前我的一些舉動讓表妹產生了誤會，我深感抱歉。
“對不起，表妹。”
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，甘露再怎麽不願意接受現實也必須面對，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上了眼眶，閃閃轉動，纖細的睫毛似乎快要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，眼看著就要掉下來。
終於，有一顆眼珠滾落下來，劃過臉龐，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，撞擊在兩人的心上。
抿緊的嘴唇終於松開，透過模糊的視線，她向童莫康發出了質問：“是因為蕭苓微嗎？你就是因為她，所以才不願意娶我的，是嗎？”
這句話很尖銳，童莫康心裏的不舒服又加深了一分，他沈吟片刻，說：“這是兩回事，我不願意娶你純粹是因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，跟蕭妹妹沒關系。”
“蕭妹妹，蕭妹妹。”甘露猛地擦了一把眼淚，眼神變得犀利：“你也叫她蕭妹妹，那就是把她也當妹妹看待了？”
童莫康想也沒想地解釋：“我叫她蕭妹妹純粹是出於禮貌和尊重，跟你不一樣。”
“那就是說，你喜歡蕭苓微了？”甘露緊追不舍地問他。
童莫康沈默片刻，語氣堅定地說道：“對，我是喜歡她。”
甘露再次濕了眼眶：“你要娶她？”
“是。”
多麽堅定的答案啊，可當這個字傳入甘露的耳朵時，她只覺得萬念俱灰，天地都要崩塌，她的身體搖搖欲墜，半點支撐力都沒有。
童莫康看她這個樣子，伸出手想去扶她，但不知想到了什麽，手快要碰到甘露時又收了回去。
在童莫康的手剛伸出來的時候，甘露的眼睛曾亮起了光芒，表哥還是在乎我的，她心裏這樣想。但她這個想法剛升起時，就看見童莫康的手縮了回去，她眼中的亮光頓時就熄滅了。
幸好一旁的丫環及時扶住了她，才讓她免於與大地親密接觸。
“小姐，您沒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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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在最前面的五皇子立馬就勒住了韁繩：“籲。”
馬兒擡起前蹄，嘶鳴了起來，一面旋轉身體停了下來。
竄出來的人不是別人，正是蕭家第四代長孫蕭楚。
“公子爺，您沒事吧？”文禮跑到蕭楚身邊，扶著他站起來。
蕭楚看了一眼磨破的袖子，手臂隱隱作痛，還有點濕潤的感覺，應該是流血了。
“我沒事…”
“餵，小子，你長眼了沒有？沒看到五皇子的馬來了？”五皇子身邊的侍從德利沖著蕭楚大聲呵斥。
聽到是五皇子，原本還想破口大罵的文禮頓時就噤了聲，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。
蕭楚先是恭敬地給五皇子作揖：“見過五皇子。”
然後挺直了腰板，正色說道：“這是朱雀大街，陛下曾言令除了緊急軍情，任何人都不得縱馬騎行。
“敢問五皇子，您是從邊關回來？還是您手裏有緊急軍情要急著進宮呈給陛下？”
說到這裏，蕭楚頓了一下，望了望身後，又道：“不對啊，看你們的方向，是往城外去的，難不成陛下也在城外？”
德利大罵：“小子，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，我們五皇子要做什麽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嘴。”
蕭楚聞言冷笑：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何況是皇子，你們縱馬上街，破壞了多少百姓的東西，傷了多少人，就這一點，就足以讓你們進大牢，我要去禦史臺告你們。”
眼前這小子不過十幾歲，看其裝束還未及弱冠之年，沒想到面對最有權勢的五皇子，他卻不卑不亢，有理有據地為百姓討公道。
德利有些詞窮了，他求助似的看向了五皇子。
“嘶…”
五皇子座下的馬兒突然發起狂來，不停地扭動身體。
“殿下…”
眾侍從們大驚失色，連忙上前去幫忙，但五皇子的坐騎乃是一等良馬，尋常人根本就進不了身，一眾人只能幹瞪眼。
“嘭。”
五皇子被坐騎甩下了馬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，馬兒趁機跑出了人群。
“殿下。”
眾人忙不疊地去扶五皇子。
五皇子臉色慘白，緩緩地伸出手指指向蕭楚：“這人…驚了我的馬，把我摔了下來，把他抓回去，我要治他罪。”
德利聞言第一個就沖了上去，一把扣住蕭楚的雙手，“好啊，小子，原來你是早有預謀，竟敢行刺五皇子，你死定了。”
“我沒有，你們冤枉我，明明就是他自己被馬摔下來的。”蕭楚不服，大聲辯解著。
可惜沒人聽他的話，依然把他綁了起來。
文禮見勢不妙，轉身就跑。
德利想去追，卻聽見五皇子叫了一聲“哎喲”，他立刻腳步一轉，又回到了五皇子身邊：“殿下，你忍著點，我馬上送你回府。”
“快去宣太醫。”
……
“不好了，不好了…”文禮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常青院。
高嬤嬤呵斥道：“慌慌張張的，沒規矩，還不快下去，別驚著老夫人了。”
文禮“噗通”跪在了地上，喘著粗氣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見高嬤嬤又想訓斥，蕭老夫人擺手制止她：“算了，讓他喘口氣，把話說出來。”
文禮深吸了兩口氣，平覆了心跳，迅速說道：“楚少爺被五皇子抓走了…”
“什麽？”
蕭老夫人驚得從榻上站起來，緊緊地盯著文禮：“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“表哥！！”
看見童莫康，甘露雙眼一亮，臉上因激動而染上緋紅，她朝著童莫康跑過去，腳步輕盈歡快。
童莫康先是一楞，而後避開她伸過來的手，退到一旁，讓出道路：“表妹。”
甘露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，神情變得失落，沈默片刻之後，她鼓起勇氣問道：“娘說表哥要與我解除婚約，是真的嗎？”
童莫康心中劃過一絲不舒服，面上平靜地說：“表妹，當時只是娘與姨母口頭上的約定，也沒交換庚帖和信物，我們並未定親，也就沒有婚約。
“何況，我從小都是把你當做妹妹，並未產生過其他的想法。
“若是從前我的一些舉動讓表妹產生了誤會，我深感抱歉。
“對不起，表妹。”
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，甘露再怎麽不願意接受現實也必須面對，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上了眼眶，閃閃轉動，纖細的睫毛似乎快要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，眼看著就要掉下來。
終於，有一顆眼珠滾落下來，劃過臉龐，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，撞擊在兩人的心上。
抿緊的嘴唇終於松開，透過模糊的視線，她向童莫康發出了質問：“是因為蕭苓微嗎？你就是因為她，所以才不願意娶我的，是嗎？”
這句話很尖銳，童莫康心裏的不舒服又加深了一分，他沈吟片刻，說：“這是兩回事，我不願意娶你純粹是因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，跟蕭妹妹沒關系。”
“蕭妹妹，蕭妹妹。”甘露猛地擦了一把眼淚，眼神變得犀利：“你也叫她蕭妹妹，那就是把她也當妹妹看待了？”
童莫康想也沒想地解釋：“我叫她蕭妹妹純粹是出於禮貌和尊重，跟你不一樣。”
“那就是說，你喜歡蕭苓微了？”甘露緊追不舍地問他。
童莫康沈默片刻，語氣堅定地說道：“對，我是喜歡她。”
甘露再次濕了眼眶：“你要娶她？”
“是。”
多麽堅定的答案啊，可當這個字傳入甘露的耳朵時，她只覺得萬念俱灰，天地都要崩塌，她的身體搖搖欲墜，半點支撐力都沒有。
童莫康看她這個樣子，伸出手想去扶她，但不知想到了什麽，手快要碰到甘露時又收了回去。
在童莫康的手剛伸出來的時候，甘露的眼睛曾亮起了光芒，表哥還是在乎我的，她心裏這樣想。但她這個想法剛升起時，就看見童莫康的手縮了回去，她眼中的亮光頓時就熄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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